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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發個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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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在外面磨蹭什麽呢?”

“沒,手癢幫了下人。”韓利民挑眉道。

“什麽情況?”田瀝海疑惑地問道。

“對面的屋主,剛剛腹痛倒地上去,不是最近正好在學穴位和按壓的手法嘛,就上手試了試,還挺管用的。”

“就你最近學的快瘋掉的東西?無證行啊你。”田瀝海問道。

韓利民點了點頭,道:“我這是熱於助人好嗎,雖然才學了點皮毛,不過寒假回去打算上針了。”

“紮誰?”田瀝海警惕地問道,這些日子阿民認穴位可苦了宿舍裏的幾位了,時不時被他抓住一通摁,不過最慘還是阿民他自己,身上有些地方被摁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田瀝海到是覺得原哥挺喜歡做小白鼠的,每次只要原哥在宿舍,都會自告奮勇的給阿民做穴位標本,想想田瀝海都覺得身上痛。

“還能紮誰,當然是我自己啊,沒學清楚敢去紮別人麽。”其實他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就在775156裏虛擬學習,聽伊爾介紹了775156裏提供的男女老少各種虛擬實體標本,不僅是100%仿真,還有各種病例可供選擇,用來學這個最好不過了。

要不是現在能量不夠,他都想直接開起來用了。

“對了,阿言,剛剛那個女生你認識的?”韓利民突然問道。

“誰誰?什麽女生?”田瀝海一聽腦子立刻轉了過來。

原雅言捶了一下田瀝海的肩膀,道:“沒誰,幹你的活去。趙家的千金,遠遠地見過一面。”

韓利民想了想,靠近原雅言耳邊說道:“他們家情況你了解嗎?”

原雅言反射性的後退了一步,忍著伸手揉耳朵的沖動,幹啞著嗓音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一個老來纏著我朋友的人嘛。”

“首都師院的那個?趙向?”

韓利民點頭,道:“對,就是他,好像聽說他也是趙家的人啊。”

“親戚吧,趙家老一輩全去世了,他們家當家的就是趙勝男的父親趙偉奇,就是剛剛那人,她母親是南家姑娘,南家老一輩就是經常能在新聞聯播上見到那種人,他們倆結婚這麽多年,到是圈裏有名的模範夫妻。”原雅言想了想說道,趙家的事情他也不太熟,但都是一個圈子的總還是聽說過一些事情。

“不會吧,我聽趙向的意思,他好像是趙偉奇的兒子。”韓利民想了想,覺得一會要找個機會在趙勝男邊上透個口風,無論趙家什麽反應,趙向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就算還能留在京市,大概也抖不起微分了。

自從上次同學會把人懟走後,他總是有些擔心,雖然趙向看似被他制住了,但是誰知道那個瘋子什麽時候又會不管不顧地來找他麻煩,要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萌芽狀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趙家自己把這個毒瘤給消滅了。

“你怎麽了?”

“沒事,先收拾吧。馬上就好了。”

原雅言看著韓利民好像一下輕松很多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心道阿民該不是真的是對趙勝男上心了吧,想想趙勝男那個長相,就算不算上背景,也很有資本了,更何況他也不得不承認趙勝男確實是那種極有氣質的人,被吸引也不奇怪。

想到這個,原雅言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摳了摳手指,焦躁地踢了踢腳邊的雜草。

而韓利民一心裏記掛著這事情,一點沒註意到原雅言突如其來的暴躁,不過就算看到了,大概也只會覺得原雅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來著。

在清理完屋子請大家好搓了一頓之後,韓利民回到宿舍就著手準備告密的事情了。

他直接打印了一份寫著趙向事跡和身份猜測地信件,直接給貓耳胡同157寄了過去,信封也是用打印的字體寫的,為了撇清關系,還特意找了遠一點的郵局去寄這封信。

做完一切的韓利民,現在也只有等著看看趙家那邊是什麽反應,如果趙家一點不在乎的話,那他也只能另做打算了——

趙向在焦市一向是無法無天,因為趙偉奇的背景,小小地一個焦市趙家還是能罩的住,所以上輩子趙向在焦市搞出那麽大的一個販毒吸毒的據點,要不是因為被韓利民一直想著報覆,從一開始就在註意趙向的各種動靜,最後一舉把趙向搞倒了,焦市還不知道要被趙向禍害多久。

不過這輩子因為韓利民的舉報,這個窩點在成立之初就被端掉了,而趙向這個罪魁禍首也被抓到了看守所裏。

但是趙偉奇在得知消息之後,花了大力氣把人從看守所裏撈了出來,因為趙向是趙偉奇唯一的兒子,雖然懼怕岳家的勢力,但還是把人接到了京市,所以趙向根本沒吃什麽苦頭就被帶回了京市。

雖然趙偉奇不能明著認他,但是還是派了手下的人照顧好趙向在京市的起居生活,因為怕趙向年紀輕壞事,並沒有把身世告訴他,只是給了他足夠的生活資本。

但是在焦市囂張慣了的趙向,來到京市之後,不斷地被人警告不要再惹事,普及各個家裏不能惹的人,讓趙向十分地壓抑,但是又礙於京市本家的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縮著尾巴做人。

但是在見識到了京市的那些紈絝少爺們怎麽玩的之後,趙向的心裏更加的扭曲了,不斷地在心裏漫罵憑什麽這些人能活的這麽囂張,他卻要夾著尾巴做人,所以才一段時間,就固態萌生,跟著京市裏五毒俱全的少爺們學的更壞了。

因為韓利民的事情,趙向生了好幾天的悶氣,但是又因為讓人調查出來,這人和原家的人很熟,不是他能隨便下手的,所以氣悶地趙向這些天更是肆無忌憚的跟著一群新交的狐朋狗友鬼混。

不過前幾天,他無意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本被扭曲的心,更加陰暗了,讓他都忘記恨韓利民,轉而對趙勝男極度的憤慨,不停地在別墅裏漫罵趙勝男和南香枝,恨不得這兩個人立刻死了,他就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所以最近他一直在接觸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心裏惡毒的主意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

原本在焦市染上的毒癮,也越發的嚴重起來。

包廂裏,一群人吞雲吐霧,臉色迷醉,所有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趙少,怎麽樣,這玩意才過癮吧。”一個雞毛頭一臉諂媚地朝斜靠在沙發上的趙向說道。

趙向擡眼瞟了他一下,扔了手上還剩半截的香煙,道:“會辦事,來賞你的。”說著掏出一沓紅鈔票扔了過去。

雞毛頭控制不住眼神隨著紙幣飄落的地方看去,但是臉上卻還是擺著一點不在乎的表情對趙向說道:“趙少,您這不是看不起我,您初來京市,兄弟們好好招待都來不及,怎麽能要錢呢。”

“嗯,不錯,是兄弟。”趙向眼神迷離地看著雞毛頭笑道,話才說了一半,趙向突然暴起,抓住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地上砸去,大罵道,“什麽玩意,也敢威脅我,老子現在是趙家的繼承人,不把你搞死了,老子就不信趙。”

包廂裏除了癮君子,其餘人都被趙向嚇了一跳,趕緊離趙向遠遠地,免得被誤傷了,雞毛頭也躲在一旁,發現趙向只是吸過了,好像產生幻覺一般,不停地踹這茶幾,像是看到什麽仇人一樣。

只聽到趙向嘴裏不停的罵道:“他媽的,老子一定搞死你,廢了你的手,看你拿什麽拽我,我他媽的可是趙家的人……趙勝男…他媽的,小娘皮的也敢搶老子的位子,總有搞死你的時候……”一陣罵罵咧咧地話,到最後雞毛頭也聽不懂說的是什麽了。

“黃哥,這少爺怎麽了?”另一個打扮艷俗的女人貼上雞毛頭問道。

“嘖,誰知道這大少爺怎麽了,吸多了發瘋唄。”雞毛頭鄙視的看了一眼趙向,因為有人出了一大筆錢讓他們盯著趙向,計劃著騙趙向一筆錢,但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說自己是趙家的繼承人,這話能信不。

雞毛頭迅速離開包廂,溜到酒吧的後面,“熊哥,裏面那個說自己是趙家的繼承人啊。”

“哪個趙家?”一個身材瘦小,眼神陰郁的男子叼著根煙靠在酒桶邊上問道。

“之前聽他說他是最大的那個趙家的親戚,可能是那個趙家吧。”

“嘖,豬腦子。”熊哥抄起一根木棍就敲在雞毛頭身上,冷聲道,“趙家只有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再說真要是趙家的兒子,能淪落到跑到這種地方來吸。”

“好像是,那我們還弄他嗎?”

熊哥把半截煙扔在地上,瞥了一眼雞毛頭道:“不弄留著過年啊!今晚搞掉,明天全部消失了,你找的那些‘少爺’差不多也要穿幫了。”

“好,那我就動了。”-

等到趙向再次恢覆意識的時候,他又到公安局去了,這回不僅是腦子疼的要炸開,他覺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了。

註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身上傷口一道一道的,只是粗粗地包紮了一下,有些繃帶還滲著血,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趙向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他奶奶的一群龜孫子敢給他設套,等他這回出去了,一定讓他們好看。

“少爺。”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出現在趙向的面前,口氣不好地說道,“先生已經再三強調過,讓您不要惹麻煩了,為什麽又在警局見到您。”

“滾,你算什麽東西,來教訓我。”趙向本來就痛的難受,又聽到這個他自從來京市之後就被一直管著的人,心情更加差了,“我是趙偉奇的兒子,以後這個趙家都是我的,不過是玩了冰,怎麽了。”

老人聽了趙向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您在哪裏聽說你是先生的孩子,您的父親是先生的堂兄。”

“呵,你不說以為我就打聽不到嗎,趙家現在就一個小娘們,沒有我的話,根就斷幹凈了。”趙向斜眼看著對方,恨聲道。心裏的憤恨越發大了,憑什麽他明明是趙家的兒子,要裝成一個不入流的旁系孩子,別以為他不知道,京市那些人都看不起他的,明明他才是應該站在那些人頭上的,可就因為趙勝男那個賤人,他現在才是這個處境,人人都能踩上一腳。

越想越氣的趙向,瞬間抓起座椅旁電話機砸了出去,他還想破壞的時候,被一旁看守的警察給制住了,但是嘴裏還是罵罵咧咧的吐著臟話。

“就這麽個玩意,也值得李叔你來處理?”一陣清冷地女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剛剛那個老人,瞬間變了臉色,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風格極酷地女子冷著張臉走進來,“大小姐,您怎麽會過來?”

“怎麽,我不能來?這公安局電話都打到家裏了,說我趙家有人聚眾吸毒被抓了,還一直嚷嚷著自己是趙家的繼承人,我怎麽不知道我媽又給我生了個弟弟。還是有人故意毀我名聲的?”

“大小姐……”

“行了,別讓這玩意出現在京市。”趙勝男瞥了一眼狀若瘋子的趙向,冷笑道,“既然父親想瞞著我媽,那就讓他滾蛋,永遠別出現在京市,父親那裏我已經說了。”說完也不理會叫囂的趙向,扭頭就走。

趙勝男出了警局,坐回車上時,司機朝她說道:“總經理,已經拿到熊仔手裏的錢了。”

“捐出去。”趙勝男閉目道,“查到那封信的來源了嗎?”

“沒有,對方太小心了,連指紋都沒留下。”

“嗯,回去吧。”趙勝男頓了頓,又改了口風,“算了,去南家。”

“是。”——

“時時,你的考試怎麽樣了?”宿舍裏田瀝海見到獨自一個人去考專業的申時回來了,趕緊問道。

“一般沒問題,不過教授說我要考90以上才算我過,因為我沒上過課。”

“藥學的教授都這麽可怕。”田瀝海吞了吞口水道。

接完電話的原雅言,從陽臺走了進來,朝韓利民說道:“趙家出事了。”

“什麽?”韓利民迅速地擡頭看向原雅言。

“有人從公安局打電話鬧到趙家,說趙家的繼承人吸毒被抓了。”

“趙勝男?還是趙向?”

原雅言笑著看了一眼韓利民,道:“聽說趙勝男趕到公安局,把人給趕出京市了。”

“哦。”韓利民看著原雅言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什麽時候的火車票?”原雅言看著韓利民問道。

“後天的。”

“到時候我送你去吧。”

“原哥求蹭!”田瀝海突然探頭說道。

“原本就打算捎上你。”原雅言白了一眼田瀝海。

“我是捎的啊。”

“不然呢?”原雅言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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